泽身形孱弱,脚步虚浮,便暗自揣测皇帝定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。她心中暗自盘算着,面上却不动声色,与兰泽一同用膳时,见兰泽端坐不动,不禁疑惑问道:“陛下为何不用膳?”
兰泽多日酗酒,胃口欠佳,勉强答道:“你自便吧,此处没什么事,你不必侍奉朕。”
她又问道:“你可知道现在是何月何日?”
甄秀晚先是一怔,旋即心中暗笑,答道:“回陛下,今日乃是冬十二月十八日。”
“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。”
甄秀晚柔声说道:“陛下觉时光飞逝,臣妾却觉度日如年。原本太后让臣妾十一月入宫,奈何臣妾染病一场,这才耽搁了。”
兰泽瞥了她一眼,轻应道:“嗯。”
用罢午饭,兰泽想起邀月宫有东西两处暖阁,便将她安置到西暖阁入住。
甄秀晚恭声应答,待行至长廊,见前方聚着一群人,原是邀月宫当值的太监。
那些太监正玩得兴起,尚未发觉她到来,正围在一起打骨牌。毕竟邀月宫上下人皆知,兰泽并无实权,一切皆由太后做主。而且兰泽被困宫中,难以外出,这些奴才们整日无所事事,便时常在庭院中打牌消遣。
“去,什么……玩个通宵?你手这么瘟,在这里干坐着?”
“干爹,我不是故意的,这不是实在没地儿坐。”年轻太监满脸赔笑,局促地搓着手。
“那还不快孝敬干爹!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
数个太监叽里呱啦地说着,全常手里捧着热茶,看着干儿子们打牌。
牌局喧闹声不绝,几人争得面红耳赤。
甄秀晚身旁的陪嫁宫女见状,忍不住低声道:“娘娘,看来您所言不虚,这宫中,您定能成为第二个太后。”
“嘘。”甄秀晚微微一笑,“心中有数便好,我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