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避过不提:“你身为外藩大名,协助藤原家,趁着我后方空虚,连破我三藩,导致前线大败,岂非无罪?”
&esp;&esp;出云之战,可以说若没有段玉插手,两边胜算五五开,再打十年都有可能,而不是现在,平家败局已定。
&esp;&esp;凭着这点,对方完全有理由找自己的麻烦。
&esp;&esp;“两军交战,无所不用其极,我既然加入藤原家阵营,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尊神若想怪罪,尽管放马过来便是……”
&esp;&esp;想到手上握着的一人,段玉冷笑说着。
&esp;&esp;这种态度,终于令人忍耐不住。
&esp;&esp;“放肆!!!”
&esp;&esp;在平家武将之中,一个眼睛流血的大将跳了起来。
&esp;&esp;但还没有等他拔出腰间太刀,一蓬清光就落下,将他死死压制,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跪在地面。
&esp;&esp;任凭阳世如何,此时不过区区一个阴将,或许还算个小神,却能怎样呢?
&esp;&esp;“忠实,不可无礼!”
&esp;&esp;清海大权现快速喝止,却也将清光破去,命令此人回到位置上跪坐,原来他赫然是平原盛之子,继位的平家家主,在京都一战中被讨取了首级者。
&esp;&esp;这就难怪对段玉恨意难消了。
&esp;&esp;“清海大权现请我来,应当不是为了讨论前罪,或者给予我审判或者制裁吧?”段玉笑了笑:“若有话,不妨直说!”
&esp;&esp;“既然如此,你等退下!”
&esp;&esp;清海大权现折扇一合,指了指两边。
&esp;&esp;神官与武将们虽然不甘,但还是伏身行礼,慢慢退下。
&esp;&esp;片刻后,整个青铜大殿内,便只有段玉与平清海二人。
&esp;&esp;“虽然冬季难以用兵,但到明后二年,平野城必破……藤原家家督千代阴狠,恐怕会追杀平家嫡系血脉……”
&esp;&esp;平清海的声音响起,带着丝丝无奈。
&esp;&esp;虽然一些旁系分支可活,但平原盛,特别是平忠实一系,很难活得下来。
&esp;&esp;因为按照出云之人世卿世禄的贵种思想,他们天生就有统领平家武将再起,讨伐藤原家的大义。
&esp;&esp;而失去了阳世霸权之后,清海大权现就只是一个阴间从四品之神,还要受到大量围攻。
&esp;&esp;或许能保全一些平家阴灵,但若阳间祭祀被捣毁,宛若无源之水、无根之木,纵然积蓄再丰厚,也终有消耗完的那一天。
&esp;&esp;“平家根基深厚,并且二郡之中信仰深扎,不可能一朝拔起……最多削弱一些,尊神只要安心让渡权力,出云三贵神未必要与尊神为难,退守一地安宁还是有的,又何必妄自菲薄呢?”
&esp;&esp;段玉笑了笑。
&esp;&esp;神明间的攻伐,可不是那么简单之事,以此神宫的积蓄,纵然一个正三品的神来,都要两败俱伤。
&esp;&esp;真正对付神明的办法,还是扫荡它阳间信仰,令其渐渐不堪重负,再待其自衰。
&esp;&esp;‘这说起来,倒是跟某些作品中的西方神国有些类似,神明都是攻低防高,只要一意龟缩神国,本体不出,就很难被消灭……’
&esp;&esp;当然,若是差距实在太大,那也没有办法。
&esp;&esp;“我统领平氏,实在不愿平氏一门沦落……”清海大权现叹息一声:“更何况……纵然藤原家掌权,又能给予你什么?一个港口,一些贸易之利?”
&esp;&esp;听到这个,段玉心里暗笑。
&esp;&esp;纵然神明,也不是先知,这就有着局限。
&esp;&esp;“纵然是老夫,在一统出云之后,对各大名也多有改易或者减封之事,这并非为了一己私利,而是为了平家霸业,不得不如此,藤原家亦如是!”
&esp;&esp;清海大权现声音平静,但很有说服力。
&esp;&esp;狡兔死,走狗烹,卸磨杀驴乃是统治者常情,不如此,就不是合格的政治生物。
&esp;&esp;纵然遇到开明些的,不杀人,也要明升暗降,以高官厚禄养之,美其名曰善始善终,实际还是要收权。
&esp;&esp;“尊神看得极准,但却准备如何呢?”段玉笑了笑,问着。
&esp;&esp;“暗盟如何?”清海大权现道:“阁下拥有东海首屈一指的海上力量,可以带着平家精锐出海,另寻一地修养生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