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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章(1 / 2)

说完,他的目光停在百官行列前排靠左的位置上。

严仞身材高大,比周围的人都高出许多。别人有的大腹便便,有的普普通通,只有他将公服穿出了不一样的气质,俊朗挺拔,最是好看。

“众卿家还有什么事情要奏么?”陆屏看着严仞道。

严仞会意,出列高抬象笏:“臣严仞有事启奏。”

最近严仞忙了起来,晚上进宫的次数少了,昨夜夜深时忽然回到千秋殿,对陆屏说有一件大事,明日上朝时跟他说。陆屏怨他话只说一半,害得人睡不安稳,严仞还笑着说如果全部说了,陆屏会气得睡不着觉。

“什么事?”

“陛下先前命臣主理正志九年秋北疆粮草案,近日连夜审查,终于揪出幕后主谋。”严仞道,“此人身居高位,滥用职权谋私,指使尚书省仓部司在调出的粮草中掺杂陈米霉草,扣下一半上好的粮米运往西境兜售给吐蕃人,中饱私囊。”

“竟有此事!”陆屏震惊,怒道,“是谁?!”

朝堂上鸦默雀静,人人都僵着身体。

严仞朗声道:“户部尚书,伍庭。”

声音如惊雷一样炸在大殿中。

“严仞,你血口喷人!”伍庭在人群里暴怒而起,指着严仞面红耳赤地大骂。

严仞恍若未闻,从袖子里抽出一本册子:“详细证据已经罗列出来,人证物证都在,请陛下过目。”

所有人都抬头,紧紧盯着那本册子被交到太监手里,又移奉给陆屏。所有人都盯着陆屏一页一页地翻看,大气也不敢出。

“伍庭,你出来。”看完,陆屏合上册子。

伍庭擦掉脑门上的汗水,走到前面站着。

下一刻,陆屏直接将册子扔向伍庭,书页哗啦啦撞到他官帽的长翅,摔在地上。

伍庭来不及扶正自己的官帽,俯首趴在地上急促地翻看,接着崩溃大喊:“陛下,臣冤枉啊!这是有人要陷害臣!”

“你还狡辩。”陆屏冷笑,“你有什么冤要诉,等去了诏狱再好好讲吧。来人,把伍庭送去诏狱,其他四品以下的涉事一干人等,全部送往刑部大牢。”

伍庭跪不稳,直接跌坐在地上。

大殿百官有人埋头不语,只剩下接近一半稀稀拉拉的人跪下大喊“陛下英明”,包括严仞。

最后,梁瀚松才从椅子上站起来,道:“老臣当初就觉得这事调查得不够彻底,多亏了严将军,才不得已遗漏任何一条漏网之鱼。”

严仞报以客气的微笑。

接着,身后那些原本还未跪下的所有大臣,全都一齐跪下喊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

陆屏知道,伍庭这样做不仅是想从中获利,而且是在针对严家。

因为严家是世家,伍庭是士党,士党针对世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就像当初陆执带领士党针对陆景一样。

陆景的忌日要到了。

每到冬天,陆屏总会无意想起陆景,开始算着这是陆景去世的第三个冬天。

今年以来,中书门下的大臣和内侍省的几个老太监不再怎么干涉陆屏的出行,陆屏找了个得空的午后,出宫去找严仞,一同出城上五龙山祭拜陆景。

宫中其实也有供奉陆景的庙位,陆屏隔三差五就去上香,但亲自去五龙山看他还是第二次。

严仞惊讶于陆屏竟然只带了达生和八个禁军,便问:“陛下去祭拜仁亲王,叫上我护送么?”

陆屏踌躇片刻才回答:“只是想找个人一起去,就想到了你。”

严仞于是多派了十来个镇北兵跟在马车后面,自己则骑着马在前头开路。

到了五龙山帝陵,看守陆景陵墓的太监见了陆屏,猝不及防地慌忙跪下参拜:“拜见陛下!”起身后又道,“陛下肯定是先拜过先帝,才过来祭拜仁亲王的吧?”

“……嗯。”陆屏含糊道。

他让禁卫和镇北兵在不远处候着,自己带着严仞和达生走到陆景的墓碑前面。达生为他们点燃祭香,陆屏弯腰拜了三拜,道:“哥。”

他今天披了一件旧斗篷,是当年见最后一面时,陆景亲自为他系上的那件。

“嫂子过得很好,大概除了有点想你,没其他不顺心的。”他想了想,又道,“懿文又长高了,会写字了,还会背三字经。她……长得有些像你。”

前面还说得好好的,最后一句变了尾调,陆屏怕自己又掉眼泪,只好闭嘴不再说话。

身边的严仞补了一句:“陛下如今也过得很好,除了有点想您。”

陆屏弯起嘴角,对着墓碑笑。

两个人站了许久,陆屏默默在心里对陆景说了一席话后,才转身,叹气道:“好歹来一趟,要不还是去拜拜先帝吧。”

不然传出去不好听,毕竟也是亲爹。

“好。”严仞点头。

他们又绕道去不远处隔壁的端帝陵寝祭拜一番,很快就下山。

走在山路的台阶上,陆屏道:“诏狱审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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