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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则为妾 第49章(2 / 3)

做了又如何,若非凌昱珩背叛,谁敢将这些事摆到台面上来,靖安侯只恨事未做绝,留下文昔雀这个祸根来。

凌昱珩闻言,心扉冷彻,垂目落下一片阴影,问他的父母:“爹,娘,我在你们眼中算什么呢?在你们看来,你们的亲生儿子比不了权势荣耀,你们也不关心自己儿子过得好不好,更加信不过自己儿子能重振侯府威名,你们骂我打我恨我之时,可曾有过半点心疼和愧疚?”

子不教父之过,闹到今日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,难道全然都是他的不孝吗?

靖安侯眼神凶狠不减,一家之主的地位和尊严被凌昱珩破坏殆尽,本性已是难掩,“孽子,你竟还有脸说这些,父母生你养你栽培你,你不思感恩,反而感情用事,一意与父母家族为敌,实属狼心狗肺,你这样的不肖子孙把凌家的脸面都丢尽了,你若还有一丝一毫的良心,将来还想进凌家祠堂,就该维护侯府利益,将威胁全部剪除。”

凌昱珩眼角一湿,战场上血肉横飞的惨烈远不及此时此刻,责骂和威胁之间不见任何温情,谁都把利益看得比感情更重要,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,异想天开地要抓着感情不放。

“靖安侯说的没错,本将军是个不孝的孽子。”

这一次,不是侯府厌弃他了,而是他和靖安侯府的

相互厌弃。

深夜,乌云蔽月,文昔雀从噩梦中惊醒,屋内外笼罩在黑暗中,她起身,熟练地摸到了桌边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

冰凉的水滋润着干燥的喉舌,勉强压制住她的心惊和焦躁。

梦中,四年前和四年后的情景相互交织着,他的狼狈苦泪和她的屈辱伤心不断地上演着,伤痕累累的过去和现在,只有在这无人知晓的深夜,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将情感外泄。

白日里她能冷静自持,理智面对,皆是因为她将恨与怨,不甘和不舍,痛苦和纠结留在了没人能窥探到的黑暗里。

文家人骨子里是执拗的,一旦认定了什么,很难被更改。

四年前,她认定了凌昱珩,又亲手斩断了一切,那段时日里,她几乎被自己的软弱和背叛压垮,四年后,她又被权势压制,违心违志,她在面目全非里竭力维持着她那仅剩的,在他人看来是可笑的,一点点的傲气。

平息书肆一屋子的书籍,她读遍了其中的古人风骨,却接连受挫,重复着自讨苦吃,也许她是真的很傻,这一辈子大抵还是要继续傻下去的。

她呆坐在凉意袭人的夜里,睡意早无,等待着漫长又难熬的破晓,忽然,在这寒心的黑暗里,响起了两声轻微的敲门声。

文昔雀慌地整理着情绪,平复着心情的同时又担心着文徵元的身体,轻声道:“爹?这么晚了,您怎么……”

“阿雀,是我。”

意料之外又极其熟悉的声音,让文昔雀开门的手瞬间停了下来。

凌昱珩?他怎么来了?在这本不该被任何人窥探和打扰的夜里。

“夜探私宅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文昔雀声音都是抖的,她又惊又不敢大声呵斥,在最不该的时候出现了最不该的人,她乱了分寸。

屋外是压抑着的低语,“别怕,我不进门,什么都不会做,我只是……想你了。”

隔着门,隔着夜幕,她无法知晓他是何种神情,她听着这带着哀求和忧伤的言语,本就混乱的她没了寻常的冷静,心软和脆弱不由地流露了出来,“就在门外,破晓之前,我不赶你走。”

天还未亮,不是吗,就当是梦,她一个人等待天明真的太久,太寂寥了。

门扉轻动,是凌昱珩依靠在了门上,他心情似乎好了点,语气也活泼了些,“阿雀,我能和你说说话吗,我不会惹你生气的。”

“你说吧。”

她避开了门,依靠在另一侧。

“城西郊外桃花开得极盛,万支丹彩,粉蝶成双,春意盎然……城东福安寺清幽雅致,钟声缈缈,求签问卦十分灵验……城北绿水悠悠……”

凌昱珩滔滔不绝地描述着京城各处的美景,声音低沉舒缓,蛊惑着她安静地聆听着,她被他带动着,似乎在黑夜留看到了那花那庙那景,一时忘却了时间,等她察觉,破晓已悄然而至。

曦光初现,门外说话之声犹豫着,停了下来。

而后,凌昱珩依依不舍地问道:“天快亮了,你要赶我走吗?”

他主动提了,文昔雀下意识地点头,很快意识到他看不到,补了一句,“嗯。”

她不知道今日他为什么来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,她不愿意去问,她怕在这样的环境里,她一开口,心就偏了。

等不到更多的回应,凌昱珩沉默了。

文昔雀靠着木墙后有了动静,她紧贴着的身后传来了他的说话声。

“阿雀,我好想和你共赏天下的美景,以前想,现在想,将来也想。”

随后,外头恢复了安静,静得令她有些难受。

她踟蹰半响,伸手推开门,天际泛白,院中已没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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