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不碰不知道,姨娘身上这么烫。
&esp;&esp;“姨娘你发烧了!”
&esp;&esp;莲香大惊,将她扶着往屋里走,“快先歇下来,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过来。”
&esp;&esp;云朵把人拉住,“我”
&esp;&esp;她气若游丝,嘴唇动了动,似乎要说什么,可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,还没坐回榻上,只觉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。
&esp;&esp;莲香吓得腿软,好在还是将人扶到矮榻上,抱了棉被过来盖上,又找了水过来喂了些才匆匆忙忙地去请大夫。
&esp;&esp;大夫却不在,一问竟是在沈誉那里。
&esp;&esp;莲香又辗转跑到沈誉的寝殿里,果然看见大夫在给他换药。
&esp;&esp;沈誉的手背上竟是受了伤,伤口只做过简单的处理,已经发黑,看起来有些时候了。
&esp;&esp;“二爷怎么会受伤?”莲香看得惊心动魄,不由得又担心起菡萏居里昏睡的人,“那姨娘她”
&esp;&esp;沈誉眉头轻轻皱起来,“你不好好服侍姨娘,怎么过来了?”
&esp;&esp;莲香看着大夫往他手上缠起一层层的纱布,料想也不算严重,也没再多问,说起正事来。“奴婢正是为了姨娘才来的,姨娘方才昏过去了!”
&esp;&esp;男人侧身取茶的手僵住,目光落回到莲香身上,“她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奴婢不知”莲香摇头,“姨娘身上烫得吓人,像是高烧所致,奴婢这才急匆匆地过来请大夫。”
&esp;&esp;沈誉似乎还想问什么,却没开口,只是放下茶碗,将受伤的手收回,偏了偏头示意大夫,“你先去菡萏居。”
&esp;&esp;大夫忙收起东西就退了。
&esp;&esp;沈誉坐在桌边,自己熟练地将手上纱布缠好,又取了布条过来绑。才绕两圈,动作却停了下来。
&esp;&esp;有丫鬟上前要帮忙,却被他支开。
&esp;&esp;屋子里再没别人,沈誉一动不动地坐着,不知在想什么。
&esp;&esp;没多久,,才跟着大夫出去的莲香又折返回来,轻声道:“二爷”
&esp;&esp;男人思维被唤回,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&esp;&esp;莲香回道:“姨娘那里奴婢早请了小兰帮忙照看,二爷不必担忧。奴婢回来只是想问问二爷是不是和姨娘吵架了?怎么才出去了两天,回来就一个伤了,一个病了”
&esp;&esp;沈誉低着头没说话。
&esp;&esp;只是手上动作却生疏了些。
&esp;&esp;莲香上前接过他的手上布条,细致地边绑边说:“二爷走后姨娘靠在门边望了好久,任奴婢劝了半天也恍若未闻,只默默垂泪,看着好生可怜”
&esp;&esp;男人仍没什么反应,莲香目光一转,瞧见他收紧的手指,又继续道:“奴婢看二爷也不像是对姨娘无意的,既是有心,平日里好歹也多体贴一些像上回,您半个月都不见人影,不来也不说一声,姨娘只能每日痴痴等着,想必就是那时才牵挂成疾。”
&esp;&esp;“牵挂?”沈誉轻轻将这两个字念出口。
&esp;&esp;只怕是高兴还来不及。
&esp;&esp;莲香看见他嘴角冷笑,暗叹一声,接着说:“二爷在外恣意惯了的,自然不懂女儿家的心思,有什么话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便是,您不知道您冷着脸时忒吓人?姨娘生性柔软,又禁得住您说几句重话?”
&esp;&esp;“退下。”
&esp;&esp;男人抽回手,闭着眼靠在椅背上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&esp;&esp;莲香也不敢再多说别的,何况这人何其聪明,哪用得着她提点,便没再多留就回了。
&esp;&esp;椅子够大,沈誉干脆躺了下来,睁开眼空洞地望着头顶。
&esp;&esp;他的确生了气,这气来得却毫无道理。即便是寻常人家娶妻纳妾,也得先调查一番身家门楣,何况他这样的混世魔王。那人是惧是恶,也不是他能左右的。
&esp;&esp;只是
&esp;&esp;手臂不小心碰到扶手,沈誉疼得直抽气,换了个姿势侧躺着,放任思绪零乱。
&esp;&esp;犹记得初次和那人说话时,她脸上垂下的清泪。
&esp;&esp;她的心上人会是什么人呢?
&esp;&esp;能让她倾心的,想必得是这世间少有的俊杰才子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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