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就这样摸了一会儿鱼,才想起来去工作。
钱多多回了自己负责的那片区域,留明书枕自己在这里品味“香草蛋糕”。
她走的时机很好,过一会儿,明书砚就也往这边来了,没看到前面两个人闲玩。
“枕枕?”明书砚走过来,轻轻唤道。
“嗯?”明书枕这时已经忘了自己嘴巴上还涂着绿色的口红,一转身,看到明书砚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,才想起。
她抿起嘴唇,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:“唔……干嘛……”
“额。”明书砚顿了顿,视线停留在她的嘴巴上,猜到了这是钱多多给的,毕竟只有她才有那么多稀奇古怪颜色的口红。
“我们要不然去外面把买的郁金香种上吧。”明书砚提议,“绿色也挺好看的,不用抿着嘴。”
“真的吗?”明书枕看她。
“嗯,真的。”明书砚还算有耐心。
两个人去了院子里。
之前买的郁金香种球有好几颗,两个人一人拿了一颗。
把雨靴的底用剪刀剪开,雨靴立在泥地上,两个人又往里面铲土。
“老大,你今天不忙工作了?”一边铲土,明书枕一边问。
又是发呆,又是过来种花的,完全不符合老大的画风啊。
“嗯,想放松一下。”明书砚半蹲在地上。
“哦。”明书枕觉得怪怪的。
“老大,你要是不开心,我可以陪你去别处逛逛。”明书枕把郁金香种球放在雨靴里,又埋了泥土盖住它。
她想起明书砚之前跟自己讲的那些,觉得任谁有那些经历心情都不会舒畅,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愤慨。
明书砚抬抬眉,瞥她一眼,质问的语气:“谁跟你说我不开心了?”
“啊。”明书枕眨眨眼,觉得听这个语气就不是太妙,“我今天看到你坐在阅读桌前发呆。”
她声音小小的,带着些犹疑:“以前没看过你发呆。所以想你是不是心情不大好。”
明书砚看着她,明明没有皱眉,但明书枕莫名觉得此刻她的眉毛已经皱起来了。
“是有点不爽。”明书砚视线停留在明书枕绿色的嘴巴上,觉得此刻置气的自己很搞笑。
她并非是因为徐豹要终止跟红砖的合作就心情不好,也不是看刘文静夹在中间百般无奈觉得心烦,她就是不爽,无来由的烦躁。
明书枕眨巴眨巴眼,有些无辜:“方便问吗?”
“不方便。”明书砚一句话把她呛了回去。
“哦。”明书枕缩缩脑袋,不说话了,只专心种自己的郁金香种球。
明书砚看她跟小猫似的,忍不住笑了。
她脸上重新现出柔线条:“也没有什么事,就是有时候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。”
“哦。”明书枕停了手上的动作,“我知道,我也经常这样,觉得干什么都没劲。”
“不过我觉得人有时候就得这样,要是每天都充满干劲都亢奋,那浑身细胞不得累死啊,天天陪你玩加速跑。”
“嗯?”明书砚反应过来,“你在安慰我啊?”
“也不是安慰吧。”明书枕手上戴着手套,就用胳膊肘擦了擦自己的额角。
“就是觉得你这些情绪都是正常的,我也经常觉得人生没有意义啊,真要认真琢磨的话,真的干什么都没太大有意义,反正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的。”
“哦?”明书砚浅笑,故意逗她,“你活的那么通透呢?”
明书枕见人笑了,内心里的紧张感也松下来,嘿嘿笑:“也没有很通透了,就说几句漂亮话谁不会说,上下俩嘴唇一碰嘛。”
“呵。”明书砚弯了弯嘴角,“要不要陪我去喝酒?”
“嗯?”明书枕眨眨眼,“去哪喝?这附近有酒馆吗?”
“估计没有。”这小村子里住的,不是大于六十岁的老年人,就是小于十六岁的小屁孩,还真没可能开个酒馆酒吧什么的。
“我们可以买了酒回酒店喝。”明书砚提议。
“嗯……”明书枕打量着明书砚,得出她没有在开玩笑的结论。
“老大,你真的没事吧”
“有事。”这个时候明书砚已经不纠结那些哲学问题了,人生意义什么的,思考出来考试也不加分。
“啊?”明书枕瞪大了眼。
明书砚又笑:“你好乖,好容易被骗。”
“咦~”明书枕故意抖了抖,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”
最后在雨靴里浇上水,郁金香算是种好了。
“我们应该看不到它开花的样子了吧,可以等它开花,让刘村长拍给我们。”明书枕看着地上放着的一个绿色雨靴,一个黄色雨靴,感慨。
“嗯。”明书砚意味不明地点点头。
如果徐豹还是执意要终止合作的话,她还不知道怎么跟这几个人说。
两个人进了书舍里面拿东西。